这样。
青春是一匹野马
 

校刊的卷首语

最近,我开始长着最后几颗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坚硬而柔软的生命质感。那是很久以前了,上帝在人的细胞中嵌入一颗颗独特的种子,在基因碰撞的叮咚声里,我们种着属于自己的牙。

  我们在理性与感性中徘徊、融合,站在不同维度中不断审视自己。当你吃下一块菠萝的时候,不仅可能会想起其中蕴含丰富菠萝蛋白酶而催化腐蚀蛋白质,还会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她母亲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有给菠萝加盐,菠萝涩口,也涩了那位属于母亲的孩子的心。我想,坚硬的牙和柔软的牙床未尝不是一对奇妙的组合。而文学,正是那温柔的牙床,它包容着生命中艰涩的部分,使理性与感性达到不可思议的融合,让人天性中那种淳朴真挚的情感,有处可栖。

  早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美国作家塞林格便纵身跃入绿意葱茏的田园风光里。时至今日,逃离,一直是不变的母题。我们逃离各种各样的束缚,但仓皇出逃,只余满目不知去往何处的怅惘,谁又知道自己是否又陷入一个新的围城呢?我们被时代裹挟着带入未知与虚无,被不同的人、多元的价值观撕扯着灵魂,难道最后的最后,我们只能仰望一个不可及的乌托邦吗?

  但也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感受着文学带来的温泽,站着世界与自我的边界,带着最深层次的优越感,追随着风的踪影。依旧是那句话,眼极冷,心极热。他们种着自己的牙,从日出到日落,等它发芽等它落下,然后用最柔软的舌头唱起黄昏。在现实和理想之间,他们选择忠于生活。

  局外局内,谁又真的能摆脱时代这个围城呢?但把人生当作一场游戏,以文字的力量游离于局外人与局内人之间,想必也好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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